没人能够发出惨叫,只有血珠近乎无声地滴着。

一边车窗多出了几行血印子,右侧的车轮下堆积了几滴血珠汇聚而成的小水泊,开车就会往前轧出长痕。

格兰多纳没戴手套的右手也脏了,白兰地想,他应该用左手去杀人,这样才卫生——错了,虽然看起来过于血腥凶猛,但实际上并没有死人。

“一分四十五秒后,西北方向入口,目标与波本即将抵达车库,监控屏蔽将在两分钟后解除。”

方舟机械的播报声透过耳麦传入耳中。

“看来时间刚刚好。”挂了电话后,似乎又悄然回归正常形态的格兰多纳笑道,移眼看向十米外站得笔直的白兰地,“白兰地前辈,麻烦你配合我收尾。”

“好的没问题都让我来我是专业的。”白兰地把两人间的距离缩短至98米。

仿佛任何平常或不平常的东西,都会成为打开格兰多纳疯狂开关的刺激源,他需要小心谨慎。

又及,他不仅枪法没有格兰多纳好,肉搏水平相差更远,格兰多纳一个人打他十个,因此更需要谨慎再谨慎,要是还没来得及向g大人和那位先生尽忠,就被突然暴走的“友军”无差别弄死,很冤。

就扫尾这一领域,白兰地确实很专业。

他首先把被打得妈不认的四个壮汉堆起来,屏除“什么仇什么怨”的杂念清理掉肉眼可见的血迹,随便找了辆车,把车后盖撬开,连人带垃圾全往里面塞,塞满了摁下盖,视野范围内干干净净。

自己擦干净了手,等在轿车旁的红发男人也是那么地温柔可亲。

“前辈。”听,多温柔啊,“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等下他们来了,会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