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别叫我前辈了——算了无所谓你爱叫就叫吧。”
接下来的事情也很简单,在外接应波本的两人转移到医院的地下车库,守到山口广野的保镖团队到位,他们不客气地把人接收,自己取而代之,等波本把目标忽悠下来,塞进车里,他们就能安然自若地撤退了。
白兰地就是没想到,如此简单的一个步骤,会突然变得宛如炼狱般恐怖。
起因只是格兰多纳接了一个电话。
他原以为,格兰多纳要完全展露疯狂一面,手里至少得握住一把枪,平日隐藏在温润外表下的阴暗不过是冰山一角,格兰多纳向来伪装得很好,只是区区几个路人甲,没有让他认真起来的资格。
可事实证明,格兰多纳发起疯来,也不拘泥于时间地点。
——红发男人左手优雅地握着手机,手机轻贴在他耳边,他唇角带笑,气度温文尔雅,就像在与熟人温和地聊着天。
——视线稍移,红发男人的右手随意向上,扣住了某个比他更高壮的男人的后脑。
砰!
保镖一号的前额几乎镶嵌进车顶盖,也不知身子被踹开后,车顶是否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弧形凹陷。
“嗯,然后……没关系,死不了……”
他的语气冷漠如冰,笼于暗淡光线中的赤眸晦暗不明,人命在他口中似是半文不值,听得唯一的听众刹那生畏。
几句话的功夫,除了最先下车的两名保镖,呆滞在车里的司机也被他伸手拽出来,糊墙,丢弃。
这时候白兰地刚解决了他负责的那个人——还不算解决,因为他在半途就莫名心中发寒,差点丢人地摔倒,最后还是格兰多纳路过,顺手给他补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