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才是你筹划的游戏,败者是我我也认了。

——还能说什么,还能顽抗什么……我的确,非常非常非常希望,你就是源千穆。

降谷零太希望源千穆还活着了,为此,他可以承认自己的失败,并承担未来的所有后果。

……现在这时候谁还管什么“后果”!

降谷零动了。

江崎源似是觉察到他想做什么,猛地睁眼,眼中竟投射出远超以往的凌厉——他在用目光警告他,自己已经让他“确认”得够多了,不要再得寸进尺。

只差临门一脚还能停下,就不是降谷零了。

在江崎源的视野里,他又恢复了没有破绽的模样,只是嗓音有些硬邦邦,与心底不可说的略微放松对比鲜明:“江崎先生不要想多了,我可没有什么变态的打算,最后一步的确认,麻烦你配合到底。”

“邦!”

他把手脚挣出声响的红发男人摁了回去,手掌按住恰好垂散在心口上的红发,再往下只有一层的衬衫,记忆里面积颇大的疤痕只要存在,很容易就能摸到。

他的手指带着焦急,在心跳砰砰声的正上方试探着寻找。

“……”

“…………”

没有伤疤。

金发男人浑身的血液皆在此刻冰凉。

还没飘起来多高的希望,瞬时跌入望不见底的绝望深渊。

不知道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抽回手,降谷零面无表情地站直,他的身影本应被笼罩全身的阴霾拔高,但不知为何,站起后他倒退了半步,一下靠上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