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可能把江舫带去西岸,不能在桥边等他。

俊良、海凝、班杭,都还需要他。

把江舫带到西岸,就意味着他必须要孤军奋战了。

听他这样说,江舫的语调忽然出现了明显的低落:“……那你就放心把我一个人留下?”

江舫说完便偏过了脸去,用玩笑的腔调继续道:“你总该让我提前适应一下一个人探路的感觉吧。”

南舟眨眨眼,不知道江舫为什么又将话题扯到这里。

他就事论事道:“不一样的。那个时候,你就不是一个人了。你会有班杭,有俊良,有……”

不等他说完,江舫已经先于他走入了外面的阳光中。

他对南舟伸出手来:“走吧。没有你,我过不去的。”

南舟垂下眼睛,思索数秒,转头叫:“班杭。”

班杭抱着枪,颠颠地跟了过来。

南舟把昏迷的访客转交给班杭,顺手泼了他一点剩下的圣水。

那人毫无反应,无色无味的水液顺着他的面颊流汇入他的衣领。

本来心里没底的班杭一看这样就放了心。

……没被圣水伤害,那就是人。

是人他就不虚了。

南舟嘱咐他:“把人绑起来,手、眼睛和嘴,都堵好。”

吩咐过后,他顺手又在昏迷访客的脖子上重重敲打了一记,给班杭补上了一剂定心丸后,他迈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