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是跟小狐狸一样聪明的人,岂会过不了老太太那一关。
张婉撇着嘴道:“你又诓我,等回头我犯了过错,我就说是你教的,看你怎么狡辩。”
钟毓接话道:“自学的都成,等以后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你那婆母是个什么样的活宝了。”
一顿饭吃的丰盛,等到太阳打云彩眼儿里瞧瞧露出个脑袋,小两口才相携一起,往上房去请安。
堂屋里头,家里的亲朋都坐齐了。
张婉隔着花圃,瞥了一眼,小声抱怨道:“瞧瞧,我就说晚了,人家都在那儿等了好久,咱们过去,肯定要被取笑呢。”
新媳妇进门头一天,敬茶的时候误了钟点,以后逢年过节亲朋故友相聚,肯定要拿出来挑三拣四地说上几回了。
钟毓也探头忘了一眼,瞧见上首空荡荡的圈椅,胸有成竹道:“晚什么晚,这会儿敬茶,正是好时候。”
他领着张婉绕过庑郎,往后面寝间去。
钟老夫人这会儿才将将起床,穿着绣花的絮棉寝衣,正坐在镜前打盹儿。
瞧见老二两口子过来。
她笑眯眯地拉过儿媳妇说话,跟前的嬷嬷端茶过来,婆媳两个亲亲近近地就将茶敬了,红封给了。
张婉欣喜地转身去看钟毓。
果然跟他说的一样,婆母是个好相处的脾气。
小时候,她跟着小哥哥来这府里走动的时候,就知道钟夫人心善。
这会儿给她老人家做了儿媳妇,也是这般的和善。
以后的日子,自是要顺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