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京以后,光是每日朝会都已经令他苦不堪言。
好容易有这么几天休息的日子,他不想早起,只想赖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躺着。
“起……起来吧……”
张婉慌乱地抱着被子起身,衣裳也不敢在他跟前换,将自己国成了一只胖乎乎的粽子,鞋子都顾不得穿,便慌慌张张地跑去了隔壁间。
钟毓想要去追,又怕追上去了,她更害羞。
只朗声喊了外头伺候的人进来,给她收拾更衣,别受了风寒才好。
因着自己的大胆主动,张婉愧的脸都红了。
明琴以为那是害羞。
加上钟毓有意无意的暗示,更叫跟前伺候的婆子以为二爷、二奶奶夫妻和睦,新婚燕尔的几多情致。
定远侯府不比宋国公府。
钟铭今时今日的地位在那里放着,府里正经主子爷虽只有兄弟二人,可旁支近亲,却有一大把的多。
张婉急着早早的去上房给婆母敬茶,钟毓却怕她起的太早,搅扰了母亲的好梦。
“什么话,今日要敬茶的,听他们说,府里的那些亲朋昨儿多没散去,你偷懒耍滑也就罢了,叫外头的人知道了,连我也要一起落个懒妇的名头。”
钟毓把筷子放她手里,玩笑道:“懒妇配懒汉,我不嫌弃你的。”
张婉接过筷子,嗔他道:“我嫌弃你!”
她才不要当什么懒妇。
钟毓道:“就是嫌弃得厉害,也得吃过了早饭,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