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小姑娘害羞怯嫁,笑着替钟毓解释道:“是钦天监算出来的日子,钟家大哥哥上心的很呢。”
未来婆家能善待他家妹子,张承安这个当兄长的,心里是最高兴的。
他们这般人家出身,一辈子衣食无忧。
只需再添三分体面尊重,他们家浓浓啊,以后且有好日子过呢。
钟家的真心实意,宋国公府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亲事还没办呢,宋国公就已经是一口一个好女婿地叫了起来。
爷俩本就脾气相投,钟毓又是打小在他眼皮子地下献殷勤的主,老泰山眼睑稍稍抬一下,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谈古论今,题字作话,钟毓一日三次的往这府上跑,翁婿二人是再欢喜不过得了。
日子如孩子兜里的炮仗,噼啪两声,就到了腊月二十七。
二十七,拍花花。
每年到了腊月二十七这一天,集市上是最热闹的时候。
京郊附近的几个村子,老百姓下饺子似的往城里赶。
辛苦一年,年底总要有个新气象才好。
红头绳,亮眼的布料,能哄家里媳妇姑娘高兴的簪子手镯,都是摊贩们叫卖最好的物件。
大过年的不兴净街开道。
好在两家离得不远。
轿子从定远侯府抬出来,穿过斜对角的一道巷子,再往前,就是宋国公府了。
钟毓骑在高头大马上,眼底是真挚的欢喜。
在滇西的每一天,他都做过这般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