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远察觉到面前有人,稍稍翻了个眼神儿。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一双靛青色绣鞋,上头绣着蝶戏兰草。
他嘴角一撇,便懒得再看下去。
方才,闻见那股子熟悉的馨香,他便已经猜出了来人是谁。
还是那么装腔作势,规矩的让人恶心。
“荡『妇』。”
周博远小声咒骂一句。
虽没有指名道姓,但长耳朵的人都听明白了,他骂的是谁。
“哼。”张婉冷冷一笑,眼底是掩不住的喜色,“不愧是世家大族教出来的公子哥儿,沦落到今时这般地步,还能端着那份虚伪的清高,真叫人看着舒坦。”
“小人猖狂!”周博远满目愤恨地翻眼皮,厉声道:“你来作甚?你来看我笑话么?”
他咬着牙道:“那可是要让你失望了,爷好得很,吃得饱,睡得着,不比有些人尽可夫的小娼妇,整日想着怎么哄着男人替你出头。”
还没进来的时候,关于孙家那些传言,他可是全都知道。
这小娼『妇』想男人想疯了,什么香的臭的都要往上面贴。
也是自己瞎了眼,当初那么多老实听话的大家闺秀没有选,竟叫这不守妇道的小贱人给骗去了。
想到这里,周博远懊恼地摇头。
也是,这小贱人阴狠恶毒,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舍得打了。
还有什么事儿她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