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琴也瞧清楚了那人模样,失声惊讶:“是他们俩!”
那抬轿的新娘子尖鼻子细眼儿,笑起来龇出一枚吃人肉的狼牙,除了姓赵氏的小娼妇,再没第二个人了。
“乌龟王八的凑一对儿!”明琴咬着牙,低低地骂娘。
香臭不分的狗东西,那娼妇是个浪蹄子,姓周的却当眼珠子似的胡海在一处。
眼下为了哄那小娼妇玩乐,竟跟一群耍把戏的混在一起,可是连体面也不要了!
张婉嘴角紧抿,眼底的喜色散去,脚下虚浮两步,抓紧了明琴的手腕,半倚在窗棂。
“怎么了?”钟毓过来扶她坐下。
又朝窗外打了一眼,也没瞧出有什么异样。
“没事儿,铁花晃着眼了,心里有些发慌。”
张婉胡乱编了个理由,提一口气,强挤出一丝笑意。
她面色不佳,钟毓也没了赏灯的兴致,叫人去给张承乐传话,便早早的先送张婉回府。
马车里帷裳希希,风钻过纱眼儿,温温吞吞地吹在脸上。
张婉手上的帕子绞的生紧,默不作声的呆坐一路,连什么时候下的马车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