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昭昭一路上没受什么苦,封衡心中郁结稍稍缓解。
虞姝挺着肚子颠沛流离,是他给带来的灾难,封衡自诩是个大男子,不会和小女子斤斤计较。再者,也是他将虞姝交到辰王手里。
想来,虞姝根本不知辰王的阴损之心。
尤其是在虞姝即将临盆的关键时候,封衡更是不能与她置气。
于是,任由醋火焚烧了自己,封衡也保持笑意缱绻,他捉住了虞姝的一只手,放在掌中握了握,男人掌心生了茧子,在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引得美人频频蹙眉。封衡垂眸问道:“近日可好?”
他本有太多话想说。
但此刻见到面了,又不知说甚。
封衡一言至此,一记冷眼看向十五和十七,她二人倒也识相,很快就退出了屋子。
外面冬日暖阳和煦,疏影从窗棂斜射入内,美人垂耳上淡淡的小绒毛清晰可见,像熟透鲜桃上的细毛,十分可人。
封衡问出此言,是想听听虞姝近日来是否想他,有多想,可有什么事想与他分享。
而虞姝却还在认生,见封衡好似没甚么大碍,就絮絮叨叨说起了从京都一路走过来的困境。
“嫔妾被追杀过好几次,都是辰王护着嫔妾。五日之前,还有杀手追踪到了广陵,辰王便是五日前受了伤。皇上,嫔妾与孩儿这次能安然无恙,当真多亏了辰王。”
虞姝言辞恳请。
她自己无权无势,无法偿还辰王。
但封衡可以。
虞姝是想让封衡记住这份恩情。
可封衡此时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昭昭短短一句话,提及了三次辰王!
换做是寻常时候,虞姝落在封衡手中,是不可能轻易跳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