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幸的根扎在徐溪晚心上,她走,连同徐溪晚心脏的一部分也血淋淋地扯走,带到遥远的大洋彼岸,徐溪晚心脏缺损了六年,滴血了六年,直到这一刻,林幸在她怀里,破碎的那部分心脏回到原位,她心上的伤口才开始愈合。
徐溪晚下巴抵着林幸的头顶,“回来就好。”
她能回来,就已经是上天对徐溪晚的恩赐。
林幸埋首在徐溪晚怀中,手被她握着,放在胸口处,感受她心脏的跳动,声音贴着她的心脏,震得她心头闷闷地响,“晚晚,这一次,我再也不走了。”
徐溪晚幽幽一声叹息,“你想好了么?”
“早就想好了。”林幸的声音沉闷坚定,“晚晚,我十五岁就想好了,忍到十八岁告诉你,那时你嫌我年纪小,分不清感情,没关系,我能等,我也能为你改变,现在我二十五岁,我如你期望的那样成长,可是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你从前不肯信我,现在呢?晚晚,现在你能相信我了么?”
“没有不信你,我只是……怕你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林幸说。
“万一呢。”徐溪晚说,“小幸,你才二十五,而我却快四十了,我已经不再年轻,经不起折腾。”
“照你所说,等我三十五的时候,你都已经五十了呢,我也想早出生十年,那样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爱你,可事实没法改变,我就是比你小那么多,我也就是爱着你,难道比你小就不配爱你了么?那你说该怎么办?晚晚,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安心,你说出来,我一定办到。”
徐溪晚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来,“这样吧,如果以后你后悔了,我就用一条铁链子把你锁起来,让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里也去不了,让你眼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谁也看不到,你看,怎么样?”
徐溪晚很少当面对林幸表达自己的占有欲,这样直白的表示,她从前想都不敢想,林幸破涕为笑,心里因为这句话暖烘烘的,她说:“晚晚,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