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一切都和梦里不同。在梦中,徐溪晚从不回应林幸,现在,林幸叫的每一声晚晚都得到了她的回应,一句不落。
这让林幸安心,知道自己并非做梦,她怕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所以把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跟徐溪晚说。
她说:“晚晚,我好想你。”
“每天都在想。”
“想了两千多天。”
她说:“没有你,我每天都做噩梦。”
“我想给你打电话,想听你的声音,可是又怕你说我长不大。”想看小说无。处找资。源吗,那就来,叭咡似午珥陵邻臼
徐溪晚抱着她,听她蚊子一样细小的控诉,眼泪从眼角里滚下来,转瞬没在鬓角的碎发和枕头里,消失不见。
那一刻,因为林幸变化而带来的所有无所适从都烟消云散,徐溪晚前所未有的安定,她知道林幸和当年一样,从未改变。
“不是已经回来么。”徐溪晚哽咽着,轻抚林幸的后脑勺,“回到我身边来。”
六年,做噩梦的又何止林幸一人,徐溪晚时时刻刻惶恐,林幸或许再也不会回来。徐溪晚关注林幸在美国的一切,她的学业、她的课余生活,她在分公司的情况,林幸在美国如鱼得水,离开徐溪晚,她生活得很好,甚至比在徐溪晚身边更好得多。徐溪晚很害怕。
狠心把林幸赶出去的人是她,惶恐的人也是她,连徐溪晚都嘲笑自己,反复无常,越活越回去,可是心上的感觉并非理智能控制,徐溪晚就是惶惶不可终日,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