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徐亦晴说过自己家很大,却没想到这么大,而且人好多,各个都是不苟言笑的,看得林幸心里发毛。
林幸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徐溪晚,矜贵冷淡,和周围冰冷的一切融为一体,仿佛她天生就是这样森严的大家族中的一员。
事实上,她的确是。
“晚晚,我们回家吧。”坐在车里,林幸凑在徐溪晚耳边小声说。
徐溪晚牵着她的手,微微一笑,“为什么?”
“我……我怕……”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徐溪晚拍拍她的手,“再说,不是要给徐亦晴庆生么。”
“我们跟姐姐说一声,明天再给她补过吧,好不好?”
“那可不礼貌。”徐溪晚撑着下颌,微微歪着头,淡淡地笑,“再说,总有这一天。”
林幸打了个寒颤。徐溪晚的手向来温暖,这天却格外凉。
到了主宅,最先遇到的是徐兴言,即使仲夏时节,他也穿着全套的黑色西装,皮肤呈现出病态的苍白,他在回廊的长椅上看书,一本旧书,书页早已泛黄,他指尖轻抚页边,泛出半透明的色泽。
这几代的徐家嫡系,个个都是一等一的样貌,否则徐泰宏当年也不会骗得徐溪晚的母亲死心塌地。徐兴言从小就长得秀气,又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心脏毛病,他父亲从小拿他当女儿似的照顾,更养出来一股文雅忧郁的气质,要不是他穿了西装,林幸差点以为这是一个姐姐。
“二姐。”徐兴言见徐溪晚过来,合上书,卷在手中,背至身后,浅笑起身,另一只手掩唇轻咳,看到徐溪晚牵了个孩子,一点也不惊讶,“想必这位就是林幸。”他半蹲在林幸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糖果,塞进林幸手里,“你好,我是徐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