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查理曼就是凯南先生亲手拉下来的。
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不管是在借贷业还是传媒业,凯南先生都忠实地执行了这一准则。
但,这也就是说凯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间接毁了自己的计划。
然而马玉树没办法去找凯南兴师问罪,也无意在这种紧要关头去触他的霉头。
马玉树调匀呼吸:“请您……再借我500万。”
“哦。你没有钱,还要我再给你钱。”凯南的声音平和优雅到让马玉树肩颈一阵阵发颤,“……玉树,你不会打算再来一次,拿我的钱跑路吧?”
“不,这次我有东西抵押。”
即使浑身颤抖,但马玉树的一张脸还是面具似的冷硬森严:“……我卖我的妻子和孩子。您派人领走就是,验货之后再放款,可以吗?”
凯南笑了。
赌徒真好。
他们的统一特征,就是明明觉得自己输红了眼,却还觉得自己很聪明,很懂“舍得”和权衡。
他说:“好。你亲自送来吧。别告诉他们去哪里,告诉他们,你带他们去郊游。”
马玉树的脸扭曲了一瞬。
可也只有一瞬。
他应道:“好。”
与此同时,在凯南轻轻巧巧地答出这声“好”时,和“调律师”一起实时窃听着这场谈话的宁灼,把耳朵凑向另一个通讯器:“听到了没有?”
那边的林檎沉默良久,才低声道:“谢谢你,宁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