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的指尖轻轻抽动了一下。
……刚才,他的枪里还有子弹?
在袅袅的余烟里,单飞白冲宁灼飞了个挑衅的眼神。
那个眼神足够让人的荷尔蒙失序,或是被他迷倒,或是被他激怒。
宁灼知道他是有意,因而毫不动心,在场边找了把椅子坐下。
坐下后,他有意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咬痕。
那里一跳一跳的,酥痒得厉害。
单飞白摘下护目镜,露出一面颊细细的汗水。
射击室里的温度实在是高。
他没有和宁灼并肩而坐,而是同宁灼面对面席地而坐。
一上一下,一高一矮。
单飞白一扫刚才的野性,把汗津津的额头抵在了宁灼的膝盖上,撒娇地蹭了蹭。
飞扬跋扈是他,惯性撒娇也是他。
宁灼下意识地把手覆盖在他那一头微潮的蓬松头发间,享受着这短暂的肌肤之亲。
他想,他来找单飞白,好像就是为了这个。
他们在彼此身上留下了最特殊的印记,就有种野兽互相标记了的独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