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单飞白脑袋微微低着,他的头发蓬松蜷曲,是一头好头发,只有在脑袋后头扎出一把俏皮的小狼尾,才能勉强收拾服帖,“……就想要把事情做成了,叫宁哥高兴。”
宁灼是很少笑的,而且今天笑过了,不好再笑。
于是他大步流星地走回来,在单飞白的脑袋上奖励似的摸了一大把。
——看他这副样子,宁灼总有种想法:他那密密的头发下面,或许有一双毛茸茸的狼耳朵。
狼耳朵单飞白当然是没有。
但被宁灼冰冷如雪的手指擦过头皮,他的肩膀微微一颤,手握住了桌子角,也停止了咀嚼的动作。
他前倾身体,专心地享受着抚摸。
宁灼却很快抽回了手,以向他走来时同样的步速,快步向外走去。
宁灼想,他有正事。
但他又想,快去快回。
至于为什么要“快去快回”……
宁灼向来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敏锐直觉。
直觉告诉他,先不要去深想,你不应该去想这种事情。
所以他就深呼吸一记,管好自己,真的不再去想。
单飞白很快恢复了孤身一人的状态。
他默默起立,把盘碟一只只丢到洗碗机里,拖着步子回到了宁灼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