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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灼也要出门了。
临走前,他问单飞白:“你就不想,万一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要怎么办?”
万一他拆铁栏杆时,有保安来质问他的身份呢?
万一他躲在桌下时,推桌子的人感觉分量有异,低头掀开罩布检查呢?
万一那天的天气预报有误,是个大晴天呢?
万一有人勤快些,不怕那使用日久、表面干净、实则藏污纳垢的旧罩布,动手把罩布抹平,把他精心设置的小机关弄掉了呢?
万一那两个学生是个愣头青,警察问什么就答什么呢?
万一他推开仓库门出来时,一栏之隔的家属楼那边正好有人经过呢?
……
单飞白正是爱吃爱玩的年纪,嘴里闲不住,自己给自己剥了个奶糖吃。
听到宁灼的问题,他眨眨眼,轻松道:“那就装傻充愣,找个机会回收炸弹,再重新想一个计划呗。”
他顿了顿,用撒娇的语气,轻描淡写地抛出了一个让人心惊的事实:“宁哥,这是我这大半个月来搞的第三次谋杀了。”
“一次是哈丹出来采购物资,一次是李顿出来给联合健康旗下一家公司的经理送全家福套票。我都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单飞白眼巴巴地望着宁灼:“……我怕你生气,失败的那两次,我都没跟你说。”
宁灼心平气和之际,只感觉想笑:“我为什么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