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部皮肤敏感,被这么火烧火燎地一顶,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宁灼今晚已经气上加气,这样的节外生枝,反倒让一场血腥的报复和围杀蒙上了一层好笑的荒诞色彩。
他不觉得自己这是被垂涎了。
他血淋淋,脏兮兮,半跪不跪,尊严全无,被昔日用心养育的小崽子一口叼住了脖子。
宁灼将这理解为一种征服的快感。
单飞白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听起来有些迷茫困惑。
他轻声道:“宁哥?我怎么了?”
宁灼将这句话视为了绝对的挑衅和示威。
宁灼:“……好看吗?”
火花从神经末梢咝咝烧起,四下迸溅。
宁灼嘶哑地开口,失去力气的手指向后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抓住了他的衣服,把自己的血洇染了上去:“姓单的,你用枪打我的时候可没这么容易走火——”
话还没说尽,宁灼脖子上挂着的枪带粗粝地划过。
他被单飞白自后袭来的枪托干净利落地砸中了太阳穴。
宁灼不是那样容易晕过去的人。
他感觉单飞白在自己身侧蹲了下来,托住他的左手手掌,竟然是要拉下他的手套。
宁灼心里一紧,努力攥紧手掌,像是要留住最后一块遮羞布。
可是肩膀肌肉被刺穿,让他无法顺畅地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