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敢。
因为下一秒,那柄匕首干净利落地捅了进去。
一道血线破开陈年的疤痕,直飞而出。
因为距离太近,自己的血必然溅了他一头一脸。
宁灼不想去想,可他又控制不住地去想,那样年轻英俊的面孔,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现在的自己的?!
宁灼在尖锐的疼痛中抖如筛糠。
他低下头,看到了贯肩而出的染血尖锋。
他从胸腔里生生挤出一声嘶哑的恨声:“——单飞白,你不错!”
单飞白居然开始哄他:“哥,你别生气,缓一缓,好好想想。到底是谁让我来杀你的?你多想一点,就不疼了。”
血涓涓滴滴地顺着刀锋,从他前胸和后背上渗出。
暴怒实在不适合现在失血的宁灼。
他头晕目眩,一声声地喘得厉害,黑色鬈发因为发汗得厉害越发卷曲。
腰间因为子弹擦伤渗出的鲜血,让他的衣服湿淋淋地贴紧了肉,施加了一层额外的束缚,紧得宁灼产生了无法呼吸的幻觉。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的副作用,宁灼发现单飞白有很久没说话了。
他的呼吸有些异样的急促和钝重,和自己几乎同频,鼻息一下下拂过宁灼的耳朵,把耳朵尖烧得滚烫。
因为晕眩而稍稍后倾时,宁灼感觉自己的后腰被一样异物轻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