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从刚才起就埋伏在旁侧的雪白冷锋从下方暴起上撩,狠狠掠过了他的肚腹。
最后映入高个子眼帘的,是一条和坚固的筒型锁一起被遗弃在地的断臂。
接下来的一切,他就无须再知晓了。
在剧烈的晕眩和疼痛中,海宁在愤怒和肾上腺素的支持下,扑向了他的腰包。
那里印着一枚倒a的血红图纹,旁边是一个红十字,是一个简易的医疗补给包。
海宁早就盯上它了。
海宁将三四支针剂掏出,胡乱散在地上,强逼着自己不晕,将一根带着“止血”标识的针剂直接扎向自己血如泉涌的伤口侧面。
他的妈妈常年卧病,他懂一些基本的急救知识。
这是给成年雇佣兵使用的快速止血剂。
15秒内,他的伤口血液流速明显减缓。
他又掏出拿出明胶止血喷雾,抖着手指,对准自己亲手造成的肢体断面喷了三四下。
创口处迅速结出一层透明薄膜。
海宁继续跪伏在地上,机械地为自己打针。
仿佛氪命一样,海宁不断为自己因为鲜血的大量流失而虚弱的躯体注入虚假的活力。
在混合了强心针和人造兴奋剂的催化下,海宁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
剩余的三肢被注入了充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