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长官。”我肯定地点头,冲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为德意志尽忠是我的使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希姆莱志得意满地笑了笑,嘴唇上方的一撇胡子愉快地微微翘起。他对我道:“很好,瓦尔特,误入歧途不是坏事,知道怎样是错的,才能把对的事情做得更好。”
希姆莱现在是元首面前说话最有用的人,他和波尔曼的联盟正在排挤海德里希,调走我也是对海德里希势力的一大削弱,我的请求正中他的下怀。
我借着养病又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没有再和海德里希联络,元首的调令最终到了我的手上,我被调往荷兰海牙,因为我有过改组无线电情报机构的经验,他让我去参与北极行动注[12]。
海德里希无法干涉元首的命令,而从希姆莱口中,我得知海德里希被调往了捷克斯洛伐克,他的权利在被悄无声息地架空。
那是1942年的5月,我前往荷兰,我们的工作开展得十分顺利,英国人被我们的把戏耍得团团转。通过伪造英国间谍的电报,我们得到了伦敦方面空投来的大量物资,还截获了五十余名英国间谍。
5月27日的早晨,大约九点钟,我接到一个希姆莱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显得很愉快,开玩笑似的对我说:“瓦尔特,你该打个电话给你的老上司——你们能和平共处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对此感到莫名其妙,但一种隐约的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希姆莱说得也没有错,他们的暗斗已经升级到明面上,我的背叛迟早会被海德里希发觉。又或许他早已经发觉,只是不再介意罢了。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真的在之后拨了一个电话给海德里希,接线员为我转接到他在捷克斯洛伐克的住所,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突然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吗?”
我安静了几秒钟,脑子里想了无数遍我可以和海德里希说的话……最终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