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里希是德国顶尖的击剑手之一,我恰巧也擅长击剑——能和海德里希做对手的人在党卫军内寥寥可数,发现我的这个特长之后,陪同他练习击剑的一直是我。有时他会输给我,然后他就装作随意的样子把佩剑往地上一扔,说自己累了不想再继续。

如今有了新人可以陪伴他,我已经没有用处。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海德里希离开了我的房间,窗外传来车子离开的声音,四周重新安静下来。

半晌,我抬手抹了把脸,掌心有冰凉的湿意。

我的通讯被控制监视,但我还是设法找到美尔亨博士帮助我,他欠我一个人情,很爽快地为我联系到了希姆莱。

希姆莱让我装作腹痛不止,我被紧急送往医院,他就在病房里等着我。我曾经在飞机上救过希姆莱一命,当时他就许诺让我为他工作,他则会为我提供庇护。

那时我还陷在海德里希的温柔陷阱里难以自拔,没多做考虑就拒绝了他,但他还是表示随时欢迎我的投靠。

所以现在我去找他兑现这个承诺。

希姆莱见到我非常高兴,用他那洪亮而激动的嗓音对我道:“嘿,瓦尔特,我就知道你会选择帮助我!”

我摇了摇头,假笑信手拈来:“不,长官,是您帮助我。海德里希局长想要将我调到元首身边,但我担心元首会因为我的任务失误责罚我,只有您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

“你确定你想好了吗?”希姆莱又问了我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