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寸缕,从胸口开始满是对方留下的痕迹,段长珂很细心,甚至特意避开了脖子和小臂。
方临的皮肤是细腻的白,最明显的特点是极其容易留下痕迹。
因此放在常人身上无关痛痒的一点掐痕,在他这里都能留很久,透过细白的皮肤,带着对方的力道落在身上,莹莹地映着红。
他很瘦,但又不是一味的令人感到惊心的瘦,身上的线条依旧是好看的,尤其是那一截落着段长珂指痕的腰。
而比起方临,段长珂则已经好好收拾过了,衣服也换了一套,又恢复成了与往日无异的模样,好像昨晚那个沉默着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人不是他。
更可怕的是,随着自己的动作,下方蓦地有一点奇怪的感受。
见方临的表情有些凝固,意识到什么,段长珂的视线没在他身上多停留,神情也是淡定的,只微微偏过头去:“你昨晚睡着了不让碰,就没替你清理。”
“没,没事,”方临咬牙,随手扯过一件衣服草草遮住身子站起来,但有触感还是顺着流下来,他再怎么主动随性也还是憋红了脸,眼神闪烁地越过段长珂往浴室里去。
方临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久到段长珂还很礼貌地走过来敲了敲浴室门,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他这种时刻的绅士和教养跟几小时前形成鲜明对比,想到这里方临连耳尖都红透了,一边把东西弄出来一边朝着门边大声喊:“我自己来!”
段长珂没坚持,由他去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方临才磨磨蹭蹭打开浴室门,从里面探了头:“那个,段总……”
“?”
方临看着被自己咬得皱巴巴的衬衫,又忍不住想起昨晚段长珂说过的话:“您有没有多余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