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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要误过吉时了,沈毓休也有些着急,好言好语地同晏骋说这话,希望他快点把美娇郎交到自己手上。

晏骋握着晏池的手紧了紧,像是要用力记住自己哥哥手上的温度一般。

他冷着脸对沈毓休说道:“在我们家大哥一直都是大家长,就连我也要听他三分劝,他虽贵为兄长,可却是我们全府都放在心尖上疼着的人。你只肖去打听打听,幽都几百万人,谁不夸赞一声晏府的大公子是不可多得的好二郎。”

晏骋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可是手上的力度却不减。

“我不知晓你同大哥之间的往事,可是我知道我大哥是真心待你的,你若是今后让他伤心难过了,我晏奉仲必定会亲自将大哥接回晏府,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就还是晏府的大公子。”

红盖头下的晏池低垂着头,听见晏骋这段肺腑之言,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眶跌落砸在地面上,引起周围尘埃的舞动。

沈毓休也有些动容,平时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也多了几分严肃,感觉到晏骋手上有松动的痕迹,沈毓休直截了当地将晏池的手牵了过来。

“我沈毓休若负晏池,定让我这辈子都遭受旁人唾弃,不得安宁。”

说完他将晏池打横抱起,跨过院门口烧得正旺的火盆。

奏着喜乐接亲的马车愈行愈远,沈毓休搂着晏池坐在马背上,晏骋的手还做着虚握的动作停在半空,看着最后一抹红色消失在视线内才收回已经有些酸痛的小臂。

一旁的晏母早已经泣不成声了,宋锦书也含着泪站在旁边,扶着已经开始显怀的肚子打着哭嗝,看得晏骋又是一阵心疼。

他连忙走过去将宋锦书搂在怀里,院子外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去了,晏府又恢复到了往常那般清冷的模样,晏骋担心两人再触景生情,强硬地把母亲塞进了她的房间内,又牵着宋锦书去了前厅后的空心亭内。

宋锦书神情还有些恍惚,若说来晏府后对他最好的人,除了晏池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晏池是真的有把他当做弟弟来看待,看见新奇的玩意会想着带回来给他瞧一瞧,看见桂花糕和梅花酥也会想着给他多带一份,看见晏骋醉酒不归家会跑到宋锦书的房间里陪他一整晚……

现在对他最好的人成为了别人的,想到以后晏池的这些好也会对着别人,宋锦书难得的有些吃味。

看见宋锦书鼓了鼓脸颊,晏骋有些好笑地伸手去戳了戳,笑道:“在想什么?看起来这么生气,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