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悚然一惊,心脏狂跳,差点吓得滚到床下,所幸第二眼我便反应过来那是谁。
“你,你怎么来了……”我靠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两口水压惊。
宋柏劳坐在那里,安静而出神地盯着我,两手指间不断翻转把玩着什么,我仔细一看,发现那是根雪白细长的烟。
“之前我们谈论过关于孩子的话题,你还记得吗?”
他的问题太突然,让我一时反应不及,十分茫然。
他停顿了下,做了个小小的提示:“如果你怀孕了,你会怎么做。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原来他说得是这个关于孩子的话题。
“记得。”我说,“打掉不要。”
使用过后的生育囊会与孩子一同从beta体内取出,我的身体里已经没有可以孕育生命的容器,又怎么可能再次怀孕?他的假设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宋柏劳手指间的动作一停,平静道:“对,打掉,把我们的孩子……杀死。”
最后两个字几近呢喃地从他唇齿间吐出,那残酷又温柔的语调,叫人毛骨悚然。
我有些不适地攥紧身上的被子:“你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他已经知道我身体的状况,提这些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