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中还带着恐惧。
恐惧这种感觉,很久没出现过。
好像自从认识了阮可夏,他体会到了很多久违的情绪。
傅寒川心情复杂地等待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
终于听到一声啼哭。
“手术中”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笑着说,“很顺利,恭喜。”
是个男孩,因为八个月早产,体重不到五斤,但哭声响亮,很有力气。
医生说宝宝身体健康,不需要像其他早产儿那样住保温箱。
傅寒川第一时间没有看婴儿,而是看向还在昏迷中的阮可夏。
年轻男孩双眼紧闭,睫毛纤长。此时嘴唇苍白,显得有些脆弱。
傅寒川想,等他醒来,应该会很痛吧。
阮可夏额前的碎发微微向两侧分开,露出一点光洁的额头。
傅寒川有一瞬间想吻上去。
但也只是一瞬间。
快到他都没意识到,就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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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可夏艰难地睁开眼,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
傅寒川正在一旁看小婴儿,见阮可夏醒了,走过去问,“醒了?感觉怎么样?”
阮可夏觉得头晕,肚子痛,嘴巴干,“渴。”
傅寒川拿过带吸管的水杯给他喝。
吸了两口温水,阮可夏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就感觉,肚子少了个东西。
“我球呢?!”
傅寒川说,“在你左边。”
“啊。”阮可夏扭头看了一眼。
这才想起来,已经生完了。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卸完货了!
他自由了!
傅寒川被他惊喜的表情逗笑了,“辛苦了。”
阮可夏有些恍惚地想,他笑得好好看啊。
傅寒川说,“我抱过来给你看看?”
阮可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