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一条看着跟蒜心似的植物都有眉清目秀的错觉。
“果然还是这个体型好,啊~~~~”花彼岸移动着身体,改背靠为前靠杯沿。
在季听白眼里,就是这根石蒜忽然换了一个方向。
真的越看越像炒肉片的蒜心。
季听白看了一会儿,不由自主伸出手,指腹按在花尖上。
“嗯啊~~~”花彼岸的敏.感部位被戳了一下,躲开季听白的手,怒道:“你干嘛?不要脸。
你怎么能摸我这里呢?”季听白后知后觉想起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官。
可与此同时,季听白不由得发出一个疑问,“你这里是繁殖部位,那你的头在哪里?”其实季听白更想问,花妖是不是用繁殖器官当脑袋。
但这就像骂人了,跟那句“屁股长在脑袋上”异曲同工。
即使季听白改了自己的说法,仍无法避免地惹恼了他家小红花。
生气的小红花从空间里拿出一粒种子,种子迅速长成一小坨藤蔓。
这藤蔓再往季听白泼水。
季听白没有躲,傻傻地被那藤蔓泼水,完了还要露出浅浅笑容来。
这可把花彼岸吓得够呛。
一个情感丧失者,居然笑了!还是在被他泼水以后!这不说是受虐体质,他都不相信。
季听白没别的想法,就是觉得生气的花彼岸很可爱,那一小坨浮在水面的小藤蔓也很可爱,裹起来后像颗海藻球似的。
有些慵懒,有些惬意,不知这是藤蔓自己的情绪,还是花彼岸投射的情绪。
在泼完他水以后,这藤蔓还晃晃那尖细的触须,仿佛在说:别欺负它的主人花彼岸,否则就要尝尝它这小藤蔓的厉害。
真的,特别想再摸摸那花尖尖,想再被泼一次水,看看那小家伙怎么把水给甩起来的。
视频通话的声音响起,将季听白拉回现实之中。
季听白看了一眼花石蒜,觉得不会有人知道这是本人,便干脆坐到沙发上接通视频。
座位就在花彼岸身旁,花彼岸能看到画面。
立体投影在空气之中,教导主任的脸出现在季听白面前。
教导主任看了眼季听白的四周,包括那颗长相奇怪的绿梗和海藻,随即略带着急地问:“白安澈呢?没回来?他的通讯联系不上。”
花彼岸:“……”糟了。
他还以为他能逃掉,果然都是命中注定。
花石蒜生无可恋搭在杯子上,等待后续发落。
“回了。在洗澡。”季听白是好学生,自然知道这时候要怎么回答才能让教导主任少生气。
他是情感丧失者,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智障。
正在泡水的花彼岸看看自己的身形。
它既喝水,又洗澡,没毛病。
听到花彼岸已经回来,教导主任果然没那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