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没有过多关心,只询问其他。
每年陛下都会借口行宫去韩主子那边待上一个月,这些事情都是他负责私下秘密操办。
盛雍珃暂未表态,而是脸色忽然沉下,跳转话题,
“我听闻段侯府嫡子选了青山县任职?”
“是的陛下,自贤妃娘娘省亲之后,段夫人便参加过三次赏花饮茶的宴会,会中丞相夫人皆在场,老奴已彻查暗卫营,扒了两颗钉子。”
老太监垂眸,默契回禀。
“好好好,看来这些人是真当朕老了,一个老二就能给朕放两颗钉子,现在朕这凳子下面怕早如针毡了,说不准哪天朕睡着就再也醒不来了……”
“陛下,您还有老奴,还有小公子,小公子可是年年都盼着您回家的。”
老太监叹口气安慰。
提起这,盛雍珃脸上才变化回去,露出一丝父亲的安慰,
“你说得对,朕何苦为那些人为难自个儿,总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情,便由他们蹦跳。不过手都伸到朕这里来了,朕也得叫他们知道,朕还没有老。”
“传朕旨意,贤妃今日着装不端,罚闭门思过两月,日抄佛经三遍……”
“二皇子辅政半年中庸无才,领旨去翰林院由太傅重教,三月内不得入朝……”
“段侯爷上奏不当,由监查院受罚三日,撤职回府闭门反思,无限期……还有,准备下,朕要‘病重’半年。”
盛雍珃表情轻淡,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色,岁月过去不止年纪流逝,也是心境的沉淀。
姜还是老的辣,何况这位以弱势登位力挽狂澜的陛下。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