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奉稍微迟疑的说:“是,奉儿知道了。”
魏满虽很不满张让令吕布睡在榻上,不过张让本人似乎要和自己一起睡席子,这么一想,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又有点平衡,不是那么气愤难当了。
魏满走到席子上,自己卧下来,翘着腿,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张让也躺下来。
张让没有任何推辞也没有任何扭捏,就和衣躺在魏满身边儿。
榻上,吕布稍微往里挪了一些,让张奉也上榻来歇息。
张奉便没有张让那么坦然了,看了一眼吕布,眼神有些波动,随即故作镇定的卧在榻上,不过十分靠外,险些要躺在地上了。
吕布看着张奉,声音沙哑的低声说:“地上太寒,过来一些。”
张奉瞧了一眼吕布,吕布又说:“你是医师,倘或也生了病,谁来照看布?”
张奉听罢只得往里挪了挪。
他刚挪过去一些,哪知道吕布突然侧过身来,改为面朝张奉侧卧。
两个人之间本还有一些空隙,但因着吕布的侧卧翻身,中间的空隙突然缩小,恨不能贴在一起。
张奉瞬间感觉到炙热的呼吸轻轻扫在自己脸颊上,当即吓得往后一靠,却被吕布眼疾手快的拉住,将人往里又拉了拉。
吕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似张奉那般惊弓之鸟,而是很冷淡的说:“箭伤在后背,一直平躺着作痛难忍,还是侧卧便宜一些。”
吕布说的也有道理,他的肩背上的确有个箭伤,一直压着自然会疼。
虽是如此,但张奉不知为何,总觉得吕布是故意的。
两个人距离太近,张奉不习惯与人接触,当即闭上眼睛装作看不见,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