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全、诗环退出正殿,诗瑶低下头道,“主子,您别太担心,这吴全的话未必全然可信。您到底是四阿哥的福晋,四阿哥总不能为了一个太监公然责怪您。退一万步讲,就算四阿哥生气,还得考虑如何向皇上、德妃娘娘交代呢。”
福晋的脸渐褪下了全部血色,声音也略微虚弱,“我知道,只是……我想要的不是那份交代……”
前院内厅
四阿哥坐在榻子上,地上跪着苏伟、王钦。
苏伟侧头看看躬着身子的王钦,他真是小看了这个人,今天要不是王钦,四阿哥与福晋的事儿恐怕要闹大了,而他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的话,我记着了,你下去吧。”四阿哥声音不含温度,但已经冷静许多。
“是,”王钦叩了一头,躬着身子退下。
“起来吧,”四阿哥低下头,苏伟缓缓地站起身,慢慢磨蹭到四阿哥身边,“主子,您心疼奴才,奴才知道,但王公公说得有理。”
四阿哥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向窗外,刚刚他要夺门而出时,被王钦迎面拦住,这个奴才什么都没说,只说了一句,“四阿哥,您不记得苏公公在承乾宫挨的那顿板子了吗?”
四阿哥浑身冰凉,他大意了,冲动了。如果没有王钦的这句话,他可能会跑到福晋的屋里,跟福晋大吵一架,甚至可能公然责罚福晋。可是那之后呢?
乌喇那拉氏是皇阿玛赐给他的,这件事如果传开,苏培盛,还有活路吗?
中庭东厢房
李氏面带笑意地坐在榻子上,玩弄着自己的护甲。
喜儿不解地站在旁边,“主子,您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
李氏笑笑,“没什么,就是高兴。这女人啊,活得好不好,身家占三分,容貌占一分,不过最关键的啊,还是脑子。这人要是长个木鱼脑子,就是金枝玉叶,也未必过得顺风顺水。”
喜儿蹙了蹙眉头,不太明白,李氏看看她,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