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肚鸡也是火锅的变种,肉吃得差不多了,严墨戟下去把青菜端了上来。
钱平几人本想站起来帮忙,被严墨戟笑着制止了。
他其实很喜欢自己的手艺被大家享受的感觉,下厨对他来说根本不辛苦。
端了青菜上来,严墨戟示意钱平把锅先端起来,自己加点炭——之前他放小炭炉的时候,只加了少少几块炭,把纪明武雕刻木雕多出来的那些木屑也一起加了进去,现在应该都烧得差不多了。
只是钱平端起汤锅,严墨戟才惊异地发现,小炭炉中间的火竟然还非常旺盛!
今天的炭难道非常耐烧?
严墨戟微微皱眉,把堆满青菜的托盘交给冯问兰,靠近一边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炭炉里自己加进去的炭块早已经烧成了白灰,倒是本着物尽其用的目的丢进去的那些碎木屑,还在顽强地燃烧着。
——武哥这哪来的木头,这么耐烧?
严墨戟让钱平把锅放下,自己一边下着菜,一边顺口问道:“武哥,你那木头是哪来的,一点木屑烧了这么久看起来还很旺,要是能给什锦食做木炭就好了。”
纪明武正舀着汤喝着,闻言手轻轻一顿,若无其事地道:“这叫‘剑痕木’,是师父给我练习用的。”
钱平忽然呛到了:“咳咳咳咳咳!”
严墨戟本想问问这种剑痕木在哪里有,这么耐烧的木头,要是能用在什锦食的碳火上,那可就太方便了。这个时代没有酒精块,严墨戟也不太敢自制酒精炉,生怕客人不小心搞出事故,那折损的还是什锦食的名声。
因此现在火锅都是用的木炭与银霜炭的结合,保证无烟的同时还能尽量多烧些时候。
即便如此,为了保证不需要频繁增加碳火,严墨戟自己设计的炭炉仍旧非常笨重,出灰也多,需要专门雇佣人来处理撤下桌的炭炉。
不过钱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让严墨戟有些疑惑地看过去。
钱平低着头连连咳嗽,还是还是冯问兰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才勉强缓过来,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东家,一时呛到了。”
严墨戟虽然感觉到疑惑,倒也没怀疑什么;反倒是冯问兰看出些端倪,吃完饭之后就拉了钱平到角落里,好奇地问:“刚才那木头有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