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明天要吃的装进饭盒里,剩下的菜,他一个人坐在饭桌前,一点一点慢慢吃完。
晚上洗澡时发现脏衣篓里有换下来的粉色睡衣,和他的蓝色睡衣以及深色平角内裤混在一起,格外的暧昧也格外的引人遐想。
他定睛看了几秒钟,忽然想起这是他的学生穿过的睡衣。他面无表情地将衣服统统扔进洗衣机,倒了洗衣液,摁下电源,看着它们在卷筒里不断翻卷,完全搅在一起。
晚上他早早地上床睡了,睡眠质量不怎么好,但没有再做那种梦。事实上他从来就不是重欲的人,要不要孩子这件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和梁音迟开始无法达成共识,多次在床上闹得很不愉快。
相对于谢潮声这边的一夜无梦,梁屿这一晚却频频做梦。
他爸妈今晚难得回来了,但在饭桌上吵得不可开交,他没吃几口就扔了筷子,躲进房间里。
没人劝他再吃几口,他在房间里写完了作业,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梦里还是当天午休的场景,他的老师躺在床上睡着了,他俯身偷亲他,结果谢潮声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梁屿像被下了蛊一般,又再低下头吻他。他以为会被无情地推开,然而吻却一发不可收拾,谢潮声伸手箍着他的腰,他上半身趴在谢潮声身上,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吻越深入缠绵,让他有短暂窒息的错觉,全身情难自持,眼角泌出生理性的泪水。
梦里场景转换突然,他在谢潮声的家里,穿着那件粉色睡衣,像个女主人一样忙前忙后:手洗内衣物、熨烫衬衫、晾晒衣服……
谢潮声洗完澡,走过来抱他,靠着他后背的胸膛结实火热,下半身坚挺灼热的某物杵在他臀部。他扭过头和谢潮声接吻,整个人仿佛软成了一滩水。
醒来后天还没亮,梁屿发现自己梦遗了,他在浴室里冲澡,把全身肌肤都搓得通红。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尽管他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谢潮声,抑或分不清喜欢的程度深浅,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他想得到他。
这天梁屿特别早就到课室了,班上还没有几个人。谢潮声来上班,顺路去他们班的课室看一眼,探个脑袋进去只有梁屿和他对上目光,其他人都趴着补眠。
谢潮声手里拎着饭盒跟早餐,瞅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还很早,也不知道来得这么早的人吃了早餐没。他朝梁屿招招手,梁屿走出课室,说了声早上好。谢潮声掏出一袋热牛奶递给他,说:“给,还没吃早餐吧?”
“没。”梁屿接过袋装牛奶,谢潮声刚想给他一根吸管,梁屿已经直接撕咬开封口,仰起脖子,纯白色的牛奶汩汩地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