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失笑,他的老师真的睡得很死。所以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吧。
他站起来,俯身靠近谢潮声,先将他脚上的袜子脱掉,作乱的手指又开始在他的小腿上肆意驰骋。从小腿到大腿,最后停留在某个蛰伏的部位,梁屿屏住呼吸,故意用手指重重地戳了戳。
没能激起他或它的任何反应。梁屿有点泄气,他开始嫉妒睡得安稳的老师,凭什么他可以安然入睡,凭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嘴唇碰到谢潮声柔软的唇的那一瞬间,梁屿是存了要闹醒他的念头,甚至大胆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睡梦中的谢潮声发出一声闷哼,梁屿安抚性地舔了舔,而后吻得愈发深入。
他就像个病态的性瘾患者,迫切地需要什么填补他身体里庞大的空洞。
谢潮声睡醒感觉脑袋很重,而且口干舌燥,身上的衬衫也变得皱巴巴的。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被水沾湿的嘴唇发了会呆。
午睡他又做了那种梦,梦里他和一个人激烈地亲吻,唇舌交缠的感觉十分真实,他甚至尝到了对方嘴里的一丝丝甜味。
糟糕的是,梦里跟他湿吻的那个人的脸,莫名其妙和他学生的脸重叠在一起,谢潮声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对方沉溺的模样。
他又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心里暗骂自己魔怔了。他猜想一定是因为睡前看到他的学生在俯身看他,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才稀里糊涂地带进梦里。
第十一章 做梦
学校开展集中晚自习,原先只有高三生和住宿生需要参加,现在高一高二的走读生也要留在学校晚自习到九点半。
谢潮声在讲台上宣布完这则消息,台下的学生哀鸿遍野。有人举手问晚饭怎么解决,谢潮声说:“食堂提供晚饭,当然离家近的也可以回家吃完再过来。”
他就是这么打算的,毕竟食堂那样的饭菜,一天吃两顿绝对是折磨。
下课回到办公室,谢潮声被塞了一张“教师运动会”的报名表,他看了眼这是什么,没什么兴趣便放到了一边。坐他旁边的老师笑他穿的衬衫那么皱,不整理一下就这么跑去上课,也不怕学生笑话。
谢潮声也很郁闷,他没带睡衣,睡觉前又忘了自己穿的是衬衫,睡醒以后发现很皱已经来不及补救,匆匆赶去上课了。
在某些方面他确实比较大大咧咧,以前有梁音迟成天在耳边念叨和提醒,他就算左耳进右耳出也能记住一些。至于现在,他想到了那份被他刻意忽略的离婚协议书,眼神暗了暗,他根本没打算签字。
傍晚下班,谢潮声早早地走了,没有留在食堂吃饭。他绕路去超市买了菜,打算给自己做今晚的晚饭和明天的午饭。他的厨艺非常一般,青椒肉丝被他炒糊了,番茄炒蛋又太过寡淡无味,唯一一个能下咽的是清炒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