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长生道:“是何好消息。”
喻青崖将书信放在案几之上,道:“窦延亭将军的书信,说是已经和宛阳王成功汇合。宛阳王已经出兵,准备前来支援我们。”
喻风酌道:“有了宛阳王的兵力,就算是真的硬碰硬,我们也无需再担心流安叛军和吴邗军的势力,定然能一举将他们尽早拿下。”
厉长生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宛阳军何时过来?信上可有言明?”
喻青崖道:“听说已然出动,大约半月足矣。”
厉长生道:“到时候,三方军队一起围攻吴邗。”
“是,”喻风酌道。
陵川王荆博文已然占领了流安之地,流安叛军全部进入吴邗,现在流安老窝已经被断,叛军们只能留在吴邗。
吴邗王才投降了流安叛军,却又开始动摇起来。
到时候,厉长生所率领的军队,还有陵川王的军队,再加上宛阳王的军队,三股大军一同围攻吴邗,简直便是满打满的胜算。
厉长生道:“对了,喻公子散播完了舆论之后,再寻人去探查一番吴邗内的动静。莫要叫他们趁乱逃了。”
“好,我知道了。”喻青崖挺胸抬头,感觉自己这次跟出来是正确的选择,总能叫喻风酌看看自己的本事了,免得喻风酌总觉得他只会胡闹。
喻风酌眼看着喻青崖欢欢喜喜离去,摇了摇头。
厉长生道:“喻大人不必担心,喻公子已然不是孩子,平日里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
“希望如厉太傅所说的一样。”喻风酌道。
宛阳王亲自带领大兵支援厉长生,大军日夜兼程,眼看着不日便要会师。
如今吴邗内已然一个个都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尤其是吴邗王,早已后悔不迭。
吴邗在王宫中走来走去,道:“厉储兴呢?不是叫他来见孤的吗?怎么这般久了还未看到人?”
宫人垂着头,有些欲言又止,道:“厉大人……厉大人还未醒来呢。听说是昨夜饮多了酒所以……”
“什么?”吴邗王震惊不已,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厉储兴竟然还寻欢作乐!气死孤了!真是气煞孤了!”
“吴邗王何必如此心急呢。”
一个声音吊儿郎当的传来,就瞧有人衣冠不整,晃晃悠悠走进殿中,可不就是厉储兴无疑。
厉储兴身边还拥着一个美人,笑着说道:“这吴邗的酒酿就是好喝啊,旁的地方皆是比不得。”
“厉储兴!”吴邗王可没有时间跟他开玩笑,道:“宛阳王的军队就要到了!等宛阳王的军队一到,咱们可就死定了!到底怎么办,你倒是给个准话!不若咱们现在立刻冲杀出去,指不定还能有一丝希望!若是时间再长,粮饷都成了问题,咱们可就要被厉长生瓮中捉鳖了!”
“吴邗王急什么?”厉储兴突然仰头哈哈而笑,笑的十足欢畅,道:“等宛阳王来了,说不定便是厉长生的死期到了。”
“你说什么胡话!”吴邗王气得浑身颤抖,道:“怕是喝了太多的酒,给喝的糊涂了!”
厉储兴笑着道:“吴邗王稍安勿躁,我与你说一个秘密好了。”
“什么?”吴邗王好奇的问,或许是厉储兴的表情过于诡异,所以吴邗王竟是稍微镇定下来一些,指不定厉储兴还真是有后招。
厉储兴低声道:“宛阳王,可是我们这边的人!”
“这怎么可能?”吴邗王不敢置信,道:“听说新皇荆白玉,做太子的时候,救过宛阳王的女儿一命,宛阳王怎么可能跟我们一伙?他定然是帮着荆白玉那小儿的。”
厉储兴哈哈大笑,道:“救过郡主一命又怎么样呢?你也听说过传闻了罢,荆白玉根本不是大荆的皇室血脉。”
“这不过是个传闻罢了。”吴邗王道:“听说是有恶人挑拨,根本是莫须有的事情。”
“管他是不是莫须有。”厉储兴道:“重要的是,有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个传闻!宛阳王德高望重,百姓爱戴,又有大量的兵权在手。你说,他为何会甘心屈居在一个毛头小子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