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风酌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并不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喻青崖甩开,语气仍是淡淡的道:“怕是太子殿下将你卖了,你还在替旁人数钱。”
“爹,瞧您这话说的。”喻青崖道:“我若是被人卖了,爹您还不心疼死啊。”
“少贫嘴。”喻风酌道:“回你自己屋里面壁。”
“爹,”喻青崖不走,他还有小太子荆白玉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狗皮膏药一般粘着喻风酌,说:“爹,您饿了罢,我陪您一起吃饭罢,我都饿了。”
喻风酌入内坐下,言简意赅的道:“有什么就说。”
“嘿嘿……”喻青崖道:“其实是有点事情想要求爹爹您呢。”
喻风酌道:“若是没有事情,你见了我早便调头跑了。”
“哪有。”喻青崖道:“我恨不得天天跟着爹爹啊,一刻也不分开!其实罢,就是……就是太子殿下有点事情,想要请爹爹您帮忙。”
喻风酌瞧了他一眼,率先开口道:“若是代天子特使之事,你就莫要开口。”
“啊?”喻青崖一脸纳罕,道:“爹爹,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没说呢。而且为什么不能答应啊,我都在太子殿下面前立了军令状了。”
喻风酌说:“你懂得什么?若你不是我喻风酌的公子,就你这心眼子,早被人碾死十次八次了。”
“爹……”
喻青崖道:“你这么说,儿子还要不要脸面了……”
喻风酌不答应这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
小太子荆白玉虽然少年老成,比一般的七八岁孩子多了一副玲珑心窍。可这孩子便是孩子,要他总像个成年人一般思虑周全,是无有可能的事情,全不现实。况且荆白玉个子也小,遇到麻烦并无自保能力。
喻风酌倒是可以去与皇上进言,却怕路上太子殿下真遇到了危险,那时候喻风酌定是要人头不保。
喻青崖没想那般多,央求道:“爹,您就答应了罢。反正皇上最听您的了,您一句话,皇上肯定点头。”
喻风酌不语,仿佛没有听到喻青崖说话,端起耳杯喝了一口水。
“爹!”
“爹……”
“爹——”
喻青崖叫魂一般,在旁边软磨硬泡,就差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喻青崖一瞧,软的不行,那只能来横的了。
喻青崖干脆跳起来,一下子竟爬上了喻风酌面前的案子,一猛子坐下,道:“爹!你要是不应允我,那我就不吃饭!不不……”
他一说罢就后悔了,他爹经常罚他不许吃饭,这岂不是叫他爹称心如意?
“我就要离家出走了!今天就走!”
喻青崖眼珠子一转,信誓旦旦的威胁道。
“好啊。”喻风酌连眉毛也不动一下,仍然端着耳杯子喝茶,十分淡然的道:“银钱一枚也不许带。你的铺子我亦是会派人去给你封了。”
“这太绝情了罢?”喻青崖不敢置信的说。
姜还是老的辣,喻青崖心说离家出走这一招我都拿出来了,爹竟然不为所动,自己果然……
不是亲儿子!
喻青崖咬着牙说:“不带就不带,我……那我真的走了!现在就走了!您以后再也瞧不见您的宝贝儿子了!”
“送客。”喻风酌说罢了,竟是真的叫来了小厮,要将喻青崖给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