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受伤的前一日,你坐在窗下伤心垂泪,难道不是因为我吗?”
“我看话本子呢,感动的。”
“……”
傅筠身子僵住,不死心地又问:“可你之前分明还说…”
“说什么?”
“说……”傅筠顿了下:“若我死了你也不独活,如此缠绵悱恻的誓言莫不也是假的?”
直到此刻,虞葭总算清楚他这中邪的态度是从何而来了。
她哑口半晌,一言难尽道:“做戏呢,你也当真。”
傅筠:“???”
第49章 又不是非她不可!……
近日,锦衣卫所人心惶惶,他们指挥使大人不知遇到了何事,整日沉着脸,周身气息冷得都快结冰。
陈大人才禀报完庶务就赶紧溜出门了,大伏天的揉着被冻僵的胳膊,暗自给各位同仁们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就连王定川也眉头蹙紧,怀疑是不是近日定国公府寻到女儿,将他傅家推上风口浪尖这事,引得傅筠不高兴。
他也开始夹着尾巴低调行事。
而傅筠,坐在桌边,面无表情地处理各样庶务。
桌面上摞了一大沓卷宗,大到齐王贪污的案子,小到街边偷鸡摸狗的治安事件,他也一丝不苟地过目。
路过的下属忍不住从门口觑了眼,而后低声交谈:“大人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一般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从昨日一早来卫所就命人把沉积许久的案子都翻出来。”
“大人恐怕是得知了我们做事敷衍,才这样的?说不准是在监督查底呢。”
“啊,这还得了,我以前好些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处理的,不会被大人知道了吧?”
“有可能,要不然他这两日怎的这般阴沉不悦?”
“嗨呀,这可如何是好呐!”
傅筠仿佛没有血肉的铁人般,从早上到晚上就一直忙不停,中间几乎都不歇息,夜里累了就睡。他在锦衣卫所的几日,卫所里头的纪律也是从未有过的谨慎严明。
直到第六日,他总算招架不住了。刚刚踏着晨露进入卫所,只觉头脑一沉,就斜斜地栽下去。
傅筠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平日里精力旺盛的个人,这会儿额头滚烫、嘴唇发白、眼下乌青,疲惫又憔悴地躺在床上。
文氏看了都忍不住抹泪。
“这都什么事啊!”她叹气。
近日来,文氏忙得焦头烂额,还没缓过来呢,儿子又病倒了。倒是身旁的嬷嬷劝她:“夫人先回去歇息吧,世子喝了药,等晚些发过汗就好。您可莫要累倒了,事情都还指望您呢。”
说起来文氏觉得纳闷,儿子身子骨向来极好,平日里寒冬腊月衣衫单薄也不见他生病。
结合这几日种种,她问随从:“你们世子近日遇到了什么事?”
随从支支吾吾不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