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卫峋问他,知不知道江遂过去的旧疾。

何云州皱了皱眉,他有些摸不清卫峋的意思。

江遂的旧疾只是借口,实际上他的身体很好,除了思美人的毒,一点陈年旧病都没有,卫峋问他这个,究竟也是借口,还是有别的意思?

半天何云州都没回答,卫峋顿时冷笑一声,“连这个都不知道,何大人真是枉称摄政王的至交好友啊。阿遂留在宫中,并非朕拘禁他,而是他自愿,何大人要是有时间担忧阿遂的情况,还不如把这些精力用在政务上,要知道,鸿胪寺才是最需要何大人的地方,至于阿遂,他有朕就够了。”

说完,卫峋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何云州身边的时候,他还停下来,愤怒的甩了一下袖子,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何云州的排斥和厌恶。

秦望山无语片刻,同情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何云州,然后也跟着出去了。

何云州愣愣的跪着,皇帝都走了,他还没起来。

只言片语足够泄露一个人的心思,更何况,何云州之前是和江遂谈过的,他们谈了一个只有彼此知道的事,又过了没几天,江遂就出事了,在几百里之外的深山老林里被诈死的前太子抓住,还引得陛下前去救援。

本来这些都是很零散的事情,何云州没有把他们串联起来过,他也想不到那方面去,毕竟,这太离经叛道了。可刚刚卫峋的一席话,那么昭然若揭,那么胆大包天。

何云州保持着跪姿,空白的大脑里只剩下两个词。

自愿。

旧疾。

卫峋被何云州气到了,本来说好了午膳再回去,现在他提前了一个时辰,就回到了承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