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每回卫峋见他,都是一张悍匪般的脸,仿佛只要沈济今说出什么坏消息,他立即就要身首异处,也亏得沈济今心理素质不错,换了别人,早痛哭流涕着辞职不干了。

江遂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卫峋现在不想讲道理,他危险的眯起眼睛,“你心疼他?”

江遂实话实说,“我心疼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顿时把卫峋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他耳朵更红了,但是仍然半信半疑的望着江遂。

江遂无奈,又叹息一声,“你每次见他,心情都不好,有时候,我都希望你能把他派到西北去赈灾。”

卫峋抿着唇不说话了。

看起来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只是又被他悄悄挪回来的半寸距离出卖了他的心思。

江遂看见,顿时笑的乐不可支,他很少笑的这么欢快,卫峋感觉有点丢脸,想要生气,然而看着他扬起的嘴角,这气怎么都生不出来。

最后只能胎死腹中。

夜深了,秦望山和末羽在外面守着,殿内烛火都已经熄灭,卫峋穿着明黄色的中衣,闭目躺在龙床上。

他的眉眼有些冷厉,即使闭上,睡着了,这冷厉也不减分毫,让人看了就想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