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中,最先开口的是寒芦:“我给你的药,你吃了吗?”
江遂眨了眨眼,“你说的是哪一种。”
寒芦反应一秒,“第一种。”
江遂不再糊弄他,于是实话实说道:“没吃。”
寒芦疑惑,“那第二种?”
江遂依旧很诚实,“也没吃。”
寒芦:“……”
既然都没吃,那还问什么种类啊!
寒芦天生不会对人发脾气,即使不高兴,他也只能默默憋着,把那少到可怜的火气消化掉,寒芦认真的告诉他,“第二种你不愿意吃就算了,那是祛除寒气的,现在你身体好了,吃的作用不大。可是第一种,那是对你旧疾有好处的。”
这就说到江遂的来意了,他轻笑一声,缓缓问道:“旧疾伴我多年,不出世的神医都对它束手无策,国师怎么就一口咬定,你的那几粒丹药,却能缓解它呢。”
国师揪了揪自己的衣袖,他不善言辞,平时除了炼丹就是占卜,也不怎么跟人打交道,这辈子说过最多的话,就是祭祀念的祷文,江遂问他的事情,是他以前没想过的,于是,他只能现想,然后努力的解释给江遂听。
“我师父说,我们的丹药,和俗世的草药不一样。”
江遂好奇的问:“哪里不一样?”
“俗世的草药是用来治病的,药到病除,而我们的丹药,是用来改善的,吃丹药,没法治病,病会一直在,可是丹药能在另一方面起作用,让病痛被压制下去。”
没听到江遂说话,寒芦闭上嘴,又想了一个比喻出来,“就像长生不老药,它其实不能让人永远不死,它只是把人的身体固定在一个时间上,要是别人捅那人一刀,该死还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