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的劝江遂,江遂仰头看他,过了好久,他才慢慢开口:“可是……”

江遂的声音很轻,“不会变啊。”

江二愣住。

江遂的声音虽然轻,却比掷地有声的回答更为坚定,仿佛他只是很普通的在陈述一件事实。

江遂觉得,他说的没错。

就是不会变啊。

没有动心时,也许还能自欺欺人,可现在意识到了,就没法再自我欺瞒下去了。

他对卫峋来说很重要,卫峋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对别人动心,尚有回转的余地,可对卫峋动心,便是不死不休。

旁人永远无法理解、也无法体会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他送卫峋的那块护身符,檀木可以雕刻成护身符的样子,可护身符再也变不回檀木了,他对卫峋的感情,便是如此。一旦变质,经过了烈火与时光的雕刻,怎么可能还有恢复的机会。

江二一辈子都是暗卫,他不懂什么叫动心,更不明白江遂为何还能这么平静,看似平静,却内中隐藏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

他失声了好长时间,最后,扑通一声跪下去,咬牙切齿的说道:“属下会找到解药的。”

江遂笑着回答:“嗯,那止疼的药,也辛苦你了。”

从回春医馆出来,江遂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又去了将军府,顾将军不在家,江追倒是在,江遂还好奇他在顾将军府上会干什么,进来一看,依然在看书写文章。

江遂不禁失笑,而江追听到他的声音,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之后,他转过头,望向江遂。

他的眼中有深深的失望,但只是一闪而过,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