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遂七天前就已经写好的辞官表,在他因为江遂要为他庆祝生辰而雀跃欢欣的时候,就已经躺在桌案上了。

卫峋静静的看着手里的信纸,他没有立刻发脾气,而是先开始思索,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了吗?要试一试。

明明之前一切都好,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突然?

猛然间,卫峋突然想起今天早上,江遂出现在凤阙台的那一幕。

不止凤阙台,还有游湖、长寿面、包括刚刚江遂送给他的护身符,江遂一反常态的做了很多从未做过的事,可笑他把这些当做江遂对他的心意,殊不知,这些都是离别的前奏。

手中信纸像是慢动作一般被缓缓捏皱,猛地,卫峋收紧了手指,信纸彻底报废,边缘处还破裂了几个口子。

而卫峋都没注意到这些,因为他想到了江遂做这些的原因。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告别,那么,接下来的,就是一场单方面的离别。

卫峋这些年的风头越过了江遂,后者也有意低调,所以大家已经不记得了,江遂是才子,是运筹帷幄、护住幼年帝王的摄政王。他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理由,为达目的,他可以织起一张大网,无声无息的将每个人都算计进去,直到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今天告别,自然是因为今天就要离别,卫峋不答应又如何,江遂已经做了决定,那么,管他是不是皇帝,他都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