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往不为人知,因此,也就没人知道,卫峋的亲生母亲并不是太庙里的那一位,而他真正的生辰,并非腊月初三,而是八月二十七。
皇帝可以昏庸,可以无道,但他不可以流着外族血脉,江遂一直把这件事瞒的死死地,每年到了卫峋的生辰,都是他们两人偷偷过。
下一碗长寿面,送个价值千金的小礼物,就算过去了。
卫峋还在发呆的时候,江遂对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马上就是十八岁了,过了这一年,陛下就是真正的大人了。”
他们这个时代对成年没有具体的界限,在他们看来,成婚了,就是成年了,而江遂做梦的时候,经常看到书下评论有这么一句话。
——主角什么时候十八岁啊,球球大大,让他快点成年吧。
一张白纸的摄政王并不知道这里的成年还有另一层含义,他只模模糊糊的意识到,成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隆重的仪式感。
卫峋也不明白十八岁有什么可庆贺的,去年他满十七,江遂也没专门提起要为他庆祝。
但是,他才不会愚蠢的问出来,要是问的太多,江遂改主意了,那他多亏啊。
心里乐开了花,但是卫峋还是矜持着一张脸,他佯装淡定的哦了一声,搓搓自己的衣袖,他继续淡定的问:“那阿遂想出来要怎么给朕庆贺了吗?”
江遂轻笑,“有些眉目了。”
卫峋端着神态,难得沉默下来,他觉得自己不该问,但是他真的好好奇啊,忍了一会儿,没忍住,他瞥向江遂,希望他能默契一点,直接把准备了什么都告诉他。
卫峋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当初把卫峋推上皇位,纵然有情势所迫、不得以而为之的原因,但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江遂觉得他身上有帝王之气,是个天生的裁决者。
然而这位裁决者,时不时就会露出现在这样傻气又好懂的一面,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像是生怕江遂看不懂。
江遂脸上仍是笑着,只是心情变得有些苦涩了,他温声问:“休沐一日,我带陛下出去走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