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一脸坦坦荡荡,几乎就是阳光正直好青年代表人物,卫峋却费解看着他,恨不能掀开他头盖骨,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

“她这么说你,你都不生气吗?”

“这世上,是不是没有能让你生气事?”

这两个问题,卫峋是发自内心不明白,好像从他遇见江遂开始,他就没见过江遂发脾气,喜怒哀乐,这四个字似乎跟他绝缘,他所有情绪都是淡淡,淡淡开心、淡淡伤心,如果真要说话,恐怕只有几个月前那次祭祀,是他见过江遂情绪最外露时候。

可那时候他低着头,卫峋没看见江遂是什么神情,也就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样心迹。

听到卫峋问题,江遂笑了笑,“我当然也会生气,而且,我生气时候,样子很不好看。”

卫峋瞥了他一眼,不信他话,“是吗?你怎么知道,你又看不到。”

“看得到。”江遂回答。

卫峋诧异看着他。

江遂继续笑笑,“从别人脸上,就看得到。”

当初被侍卫按在地上,反扭着胳膊时候,他第一次爆发出那么大力气,三个侍卫居然按不住他,他疯了一样想要冲向那个把他一辈子当做笑话看人,恨不得扭断他脖子,掏出他五脏六腑,狠狠踩烂,可现实是,他很快就被更多侍卫按倒在地上。

他们撬开他嘴,强硬把药塞到他喉咙里,这期间,他一直睁着眼,看到那个原本被他吓得瞬间失色男人,又洋洋得意了起来,明明他们之中,那个男人才是将死之人,可他却保持着一副赢家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