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病倒了。

这个消息不到一个下午,就传遍了整个朝堂,何云州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想去探病,结果发现江遂已经回宫了,他进不去,只好收起探病的心思,继续围着宿日那边的事情转。

鲍富也是一样,纵然在外急的团团转,听着流言传的越来越凶,他也没法亲眼看一看江遂如今是什么模样,只能按捺下情绪,耐心的等江遂自己好起来,到时候再找机会亲自献上关心与慰问。

综上,江遂觉得,在皇宫养病真是太完美了,没人探病不说,还能享受到皇帝本人照顾的至尊级待遇。

宫外的人进不来,但宫内的人还是行走自如,在卫峋设下的铜墙铁壁里,竟然还真有一个人,可以穿过重重羽林军,带着东西来到江遂面前,问候江遂的病情。

那个人就是国师寒芦。

他走进来以后,江遂觉得,原本温度适宜的文华殿,瞬间变冷了几分。

……

寒芦坐下以后,也不废话,直接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银制、嵌着宝石的小号宝盒,看起来像是女人会用的首饰盒。江遂默默接过,啪的一声打开盖子,果不其然,里面又是一堆药丸,不过这回是银色的。

江遂原本对道家炼制的丹药没什么感觉,他没吃过、也不怎么接触,自然对它没好感也没恶感,但是那天晚上做梦,他记得很清楚,书里写到炼丹时,评论里一水的说这些丹药有毒,里面有重金属、吃了会死人。

江遂不知道何为重金属,但他知道何为死人,从此,他对这些东西敬谢不敏,上回寒芦送他的小香炉,如今还原封不动的放在王府里。

寒芦正在说着,“这是可以祛除寒气的药,没有味道,想起来吃两粒,对你有好处。”

江遂展颜一笑,“知道了,谢谢你。”

寒芦点点头,又问:“上次我送你的丹药,你吃完了吗?”

江遂张口就要说吃完了,然而想起寒芦诡异的读心术,默了默,他又改了口,“还没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