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的上半部分倒下去时,还溅飞一片香灰,不少都撒在了老皇帝的牌位上。

秦望山:“……”

寒芦:“……”

做完这些,卫峋就转身走了,期间还嫌弃的捻了捻手指,直到把最后一点蹭上的香灰也捻掉,他才罢休,秦望山连忙跟了上去,原本的规矩是一边上香、一边静心,直到香烧完,皇帝才能离开这里。以前江遂住在皇宫的时候,卫峋会让国师给他准备一张软塌,他睡到香烧完再出去。

而如今江遂不在皇宫,他连这些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离开了祠堂。

寒芦默默望着帝王毫不留恋离开的身影,等到人没影了,他才稍稍叹了口气,指挥童子把折断的那部分香毁尸灭迹,至于剩下的那点小尾巴,先点着了,做出一副它是烧到这个位置的假象。

童子依言处理好,然后毕恭毕敬的问他:“国师,这弄脏的先皇牌位怎么办?”

寒芦听了,看向牌位,轻轻歪了歪头,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先不管它,中秋早上你再把它擦干净。”

反正下一次有人进来已经是中秋节了,到那之前,就先脏着吧。再说了,才一点香灰而已,跟这个死了好几年的皇帝相比,香灰才是干净东西呢。

祭坛外,卫峋大步往前走,秦望山紧赶慢赶,才勉强跟上,秦望山正纳闷有什么事值得陛下如此着急,突然,卫峋停下了脚步。

秦望山一个急刹车,这才避免了撞到帝王的悲惨局面。

卫峋沉默的站在原地两秒,然后倏地转身,问道:“你说,今夜京城是不是比平时更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