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皇宫里待着,江遂碰到的都是他的人,落梅司根本无从查起,而出宫以后,江遂见到的都是宫内见不到的人,他的状态也会比在宫里放松很多,这样,他露出的破绽就变多了。

卫峋垂着眼睛,右手快速的书写,本是温和的言语,却让他写出了肃杀的气势。

笔画中锋芒过于外露,看着自己写下的字,卫峋拧了拧眉,却没做什么补救的措施,而是随手把奏折扔到了另一边,也不管那个上奏的大臣看到这些力透纸背的朱批会不会吓到睡不着觉。

他扔奏折的力度大了些,而且不偏不倚,奏折砸中灯笼的底柱,灯笼和奏折一起摔落到地上,蜡烛都碎成了好几截。

秦望山:……

这么多天陛下都没真正消气,现在王爷要出宫住了,那陛下连伪装和颜悦色的时候都不会有了。

大夏天的,武英殿如同数九隆冬,他心里的苦,跟谁说去啊。

在心里哀叹一声,秦望山任劳任怨的蹲下去,开始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卫峋心情不好,江遂的心情却是好得很,文华殿里没什么可收拾的,就是还剩下一些公务需要他处理,然后再带上两套朝服,他就可以包袱款款的回家了。

江遂带着笑走进文华殿,却发现殿门口多了两个人。

还不是普通的侍卫或者太监,而是两个身着白衣、腰间系着一块太极八卦图的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