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遂不自信,而是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他连何云州都不敢说,就是怕他不信,可对着江迢,他没有这种顾虑。

江迢也没让他失望,“奇人有奇遇,你把它当做一个正常的梦来对待,不要总是质疑它是真的、还是假的、抑或是你的幻象。”

江遂望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江迢问他:“对你来说,书中为真,还是如今为真?”

江遂很快就回答了,“如今为真。”

“书中皇帝为真,还是外面那个送你过来的皇帝为真?”

江遂抿了抿唇,“送我过来的为真。”

江迢又问:“既然如此,就忘掉书中的内容,专心对待眼见为实的东西,书中的皇帝杀了你,可真实的皇帝未必会这么做,哪怕他真的会这么做,你应该也有应对的办法。不要被区区几行半真半假的字掌控,未来本就有多种可能,你只不过看到了其中一种。”

顿了顿,江迢又道:“如果你还是想辞官,我不拦你,只是你一定要给自己留好了后路,做好万全的准备,陛下敬你重你,若你和他好好的解释,兴许,他会愿意放你离开。”

这话江迢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她自己也发现了,苦笑一声,江迢摇摇头,“我和陛下多年未见,已经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模样了,还是按你自己的判断来吧。”

江遂仍是不说话,俗话说,当局者迷,江遂被那个梦吓到了,很难看清前路的模样,江迢望着他,突然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