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看她确实很难受,只好可惜的挥挥手,让她出去休息一会儿,至于剩下的,还要继续跳。

长这么大,江遂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看美人跳舞,在乐声和舞姿中,他的心情也能渐渐平静下来,就如同现在,小命堪忧的紧张感逐步褪去,一只胳膊撑着头,江遂终于可以好好想想,日后该如何是好了。

正沉浸在思绪里,突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男人走进来,看清房内情景之后,他长笑一声,“听说聚春楼来了一个不为亲香、只看跳舞的怪胎,我过来一看,果然是你。”

看到来人,江遂有些吃惊,“何云州,你回来了?”

何云州是江遂的发小,两人同样是官二代,只不过后来江遂的爹没了,而何云州的爹如今还在做官,还是个大官。几年前何云州入仕,靠着拼爹和拼发小的关系,起步就是鸿胪寺少卿,年初的时候,朝廷缺一个出使邻国的使者,卫峋就把他派了出去,本来以为没有一年半载回不来,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到京城了。

只是,到了京城没第一时间去跟卫峋述职,反而先跑来逛青楼,何云州,不愧是你。

……

鱼找鱼,虾找虾,何云州和江遂关系好,可不是没道理的。他反身关上门,大喇喇的走到江遂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昨日才进京城,长途奔波好几个月,我可不想一回来就去上朝,便在这里住了两天,温香软玉在怀,谁想看那群老头子的风干脸啊。”

说完,他看向江遂,没脸没皮的笑道:“你呢,最近过得如何?没有我的生活,是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何云州身量细瘦,虽然没有江遂长得这么夺人眼球,但也是一位淡雅清隽的浊世佳公子,他也喜欢逛青楼,而且特别喜欢拉着江遂一起逛青楼。和江遂在青楼里点一壶酒就不动了不同,他势必要搅乱一池春水再离开,也不知道有多少青楼女子被他撩动了芳心,从此决意吊死在他这棵无情的歪脖子树上。

不过他说得对,自从他走了,江遂就很少出门了,因为别人都不像他,如此熟知京城里的花街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