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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霁松认清了欧阳氏的冷血做派,明白自己确实就是媒体口中骂的“皇室的一条狗”。

但他到底是个人,怎么可能甘愿做一条狗。

“那晚我被带走,不是皇室要惩罚我,而是我惩罚皇室。”

“政变还算顺利,没死多少人,我拿枪顶住了老国王的头部,还没扣动扳机呢,他自己吓死了,双目圆睁,下身失禁,丑态百出。”

“平日父慈子孝的欧阳宏,就趁着这个空档,从宫殿的狗洞跑走了,他在外面还有些势力,才苟活至今。”

“所以联盟内部动乱,是你和欧阳宏两方人马对峙的结果?”江徵大胆猜测,难怪夜北特情处埋在皇室的眼线都废了,欧阳宏没有这个本领。

盛霁松可太有了,他甚至都怀疑那些“前同事”已经身首异处。

“他们没死。”盛霁松知道小徵在想什么:“他们与你同出一源,我怕里面有你的朋友,就没要他们的命,先关着,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人质。”

“老国王挂在绞刑台上,就是个诱饵,所有想保留皇家体面的人,只要踏进绞刑台,就会遭到埋伏,死的死,降的降,欧阳宏阵营里没多少人了,逼他现身,只是时间问题。”

他冷笑一声,极尽鄙夷:“他这几日狗急跳墙,派人来袭击基地,简直是明晃晃地找死。”

江徵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盛霁松对欧阳氏的恨意,一想到这些恨意或多或少起源于自己,他很难不动容,毕竟这个男人,曾经是以效忠昼南为信仰的,如今全然颠倒,所谓的信仰已经被他亲手挂上绞刑台“曝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