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您现在能化身出现在这南安,可这须得是在无人察觉的时候,难道您想再弄出来震惊朝野的三月昏迷?木已成舟,船到桥头,您若是要追究我的罪责,那还是劳烦等我活着回来后,再来言道罢。”
他垂下眼来,神似倦怠,“最迟不过三日,最晚不过七日,刘世昌应当会率人亲至,届时……”
虞玓冷然道:“还望殿下不要出面!”
…
刘世昌勒住马匹,马蹄踩着雨后的道路,留下无法遮掩的痕迹。
不过天色还是这般暗沉,不多时还是会继续下雨,而这些雨水多少会遮掩住他们的痕迹,让他们免去善后的担忧。
“主公在担心什么?”
尽管是在行进军中,徐良并没有随同那些文弱的幕僚坐在马车里,而是跟从着刘世昌骑马而行,他们披着遮雨的器具,在间或的雨势中艰难地走着。
“徐良,你说我此去,会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吗?”
刘世昌看起来有点迷茫。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特殊的体验。
从前刘世昌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不管他做什么都从来不需要担忧失败的后果,就像是一直沉迷在自己成功的世界中的孩童总算是清醒过来,第一次看到这个真实的世界后心里会有的恐惧感。
徐良说道:“主公向来是旗开得胜。”
“不必安慰我。”刘世昌倦倦地说道:“之前还不是灰溜溜地跑了?这一回要是再失利,怕就是真的没剩下多少后路了。”他看起来并不担心自己会死在南安,而是担忧这一次又不能真的杀了虞玓这个碍眼的老乡。